“要是能打到，你就开枪啊！”
女首领首先发难，就地一滚，躲在了橱柜后面。接着，几道晶莹的细线从橱柜后射出，毒蛇般向着蓝蝶窜来。那是水高速流动形成的水刃，能轻易把岩石或钢铁切开！
蓝蝶同样就地一滚，避开了水刃，身后墙上的挂钩被水刃切碎，厨具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她随即对我大吼：“走！远离这里！你碍着我了！”
我没办法，只能朝厨房门口冲去。刚刚我才发现，自己掉到的正是厨房的位置。
“别想跑！”
女首领右手一甩，一颗棒球大小的水球飞出，眨眼间打中我的左肋。“唔！”我身体不由自主撞在墙上，痛得浑身无力，倒了下来。
莫名其妙地，我回想起押送四名抢劫犯的押运车，突然意识到那两辆车恐怕就是被女首领用水球撞翻的！
对了，要是一伙人用枪械压制了警察，劫走了犯人，那根本没必要把车推翻。
而且，现场是弯曲的水泥路，无论什么车经过那里，都必然要减速，更不可能是车自己翻的。
这只能说明，劫走犯人的人，有着一些特别的手段，能制造巨大的冲击力，将车掀翻！
可恶，虽然见识过红芳菲的火焰能力，但我还是被常识所束缚，没有在看到押运车异状的第一时间意识到，敌人也可能拥有超能力。
如果早就意识到，我会让红芳菲在公寓时动用超能力先发制人，把女首领打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这些想法只是瞬间闪过，实际上花了不到一秒。等我回过神来，蓝蝶已经冲了出去，举枪瞄准女首领躲藏的橱柜。
“砰！”
一声爆响，橱柜边缘随即多了一个凹陷的小坑。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开枪，我不由得浑身一抖。
“你完了！”
女首领从橱柜后冲出，狂笑着朝蓝蝶扑过来！
蓝蝶用的是单发手枪，虽然隐藏方便，但只能填装一颗子弹。现在蓝蝶这一枪不中，手枪就完全沦为玩具，已经失去了威慑力！
可是，面对着朝自己冲来的超能力者，蓝蝶不仅没有恐慌，反而眼睛绽放出极度自信的光芒。她脚下一蹬急速后退，同时左手从大腿内侧的肉色带子上摸出一颗子弹。看也不看，她用左手娴熟地在单发手枪上一拍一抹，然后再次举枪射击——
砰！
女首领戛然而止，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崩～爆头。”
蓝蝶吹了吹枪口，露出了笑容，
这逆转如此之快，不足半秒！
我愣在原地。
“还坐着干什么！还能动就赶快离开！”蓝蝶回头看到我，皱了皱眉头。
我挣扎着站起来，递上了浴巾。她脸一红，大概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果体战斗，于是连忙从我手里夺过浴巾，简单地裹在身上，然后嘟哝了一句：
“……谢了。”
其实对我来说裹不裹已经没意义，刚才那些春光已经尽入我眼。
“我果体枪战的事不许说出去。”她将纷乱的发丝拂到身后，瞟了我一眼。
“那警察笔录怎么办？”
“其他的随便说，就我果体这事不许说出去！”
“那你只裹着浴巾把我按在床上那段呢？”
“也不许说！”她用枪指着我，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Yes，madam！请千万悠着点！”
虽然知道现在这枪里没子弹，但我后背还是一阵发凉。
不过回想起刚才，她果身与女首领战斗的一幕，真是英姿飒爽，让人怦然心动。不仅没有一丝色〇情的感觉，而且曼妙的女性曲线和冰冷的金属枪械形成反差，营造出一种别样的美感。那气质犹如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瓦尔基莉，刚硬与柔和并存，英气与美丽同在。
“臭**……”
女首领突然坐起，吓了我一跳。蓝蝶也是惊讶万分，马上从大腿内侧再次摸出子弹，一按一抹装进了枪里，然后举枪对准了女首领。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
我看向女首领，想知道为什么她头部中枪却还能活下来，却发现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她脸上覆盖了十几厘米厚的一层冰，将脸挡住！
难道说，她在蓝蝶开枪前一瞬制造了这个厚厚的冰面具，挡住了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冰能挡住子弹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女首领和我身边的地面各冒出一根垂直地面的白色细线，然后各自绕两人一周。我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再次下坠！
“扑通！”
我掉进一个漆黑的地方，摔在两尺深的水里。腥臭的污水灌进我口鼻，让我难受至极。加上高处摔下的冲击，我很快失去了意识，脑子最后闪过的念头是——
“……下……水道……”
☆☆☆
“李维！”
女首领和李维都掉进漆黑的地洞里不见了，蓝蝶着急万分，可又毫无办法。她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且她手边也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贸然跟下去，在这漆黑的地下空间完全无法瞄准，更别提救人。
“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被声响惊动的李维母亲跑进了厨房。当她看到眼前一片狼藉，连天花都掉了下来，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表姨！”蓝蝶没办法，只能两步跨过去抱起李维母亲，跑出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接着，她跑上楼，拿到对讲机，迅速报告了情况。
她抓紧时间胡乱套了些衣服，就匆匆下楼开门。让她惊愕的是，门外不仅有几名同事，也有红芳菲。
“你怎么也来了？”
“那么大的声响，我在自己房间都听到了！李维呢！”红芳菲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大门。
当他们来到厨房，看到这乱七八糟的环境，几名警察咋舌，难以想象刚才这里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战斗。
“李维掉进了这个洞里。”蓝蝶指着地上一个漆黑的洞口。
“为什么你眼睁睁看着他掉下去！为什么不下去把他救上来！”红芳菲怒视着蓝蝶。
“下面太黑了！贸然跟下去不仅救不了他，自己也会搭进去！”蓝蝶不忿地顶回。
“哼，警察真是没用！”
红芳菲也知道要蓝蝶这种普通人跳进漆黑的地下空间并和超能力者战斗并不现实。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忽略洞口里透发出的腥臭味道，一纵身跳了进去。
“不要！”蓝蝶大吃一惊，伸手想拉住她，却迟了一步。眨眼间，漆黑的洞口就把红芳菲的身影吞噬了。
“喝！”
下落的途中，红芳菲身上冒出了火焰，将周围照亮。“扑通！”双脚落在污水里，溅起一片浊浪，恶心的臭气让她几乎吐出来。
“李维！李维你在哪里？！”
借着火光，她看清下面是一条狭窄的下水道。下水道向两头延伸，无论是李维还是女首领都已经不见影踪。
“可恶！”她不甘地跺了跺脚，又再激起一片浊浪。
洞口上方，蓝蝶和其他几名警察看到了下方映上来的火光，不禁面面相觑。
“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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